[楼诚]心事 03
这一日银行突然出了事。
阿诚拔掉了汪曼春钉在银行里的钉子，去取过明楼的皮大衣，接了明台回家，把明镜的车从冠生园开回去，又开车去了城郊处理掉秦秘书的尸体。
从早上接到情报员的电话出门去，再回到办公楼已是下午一两点钟光景，饥饿与疲惫迟一步涌上来，上楼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。
他去找明楼汇报情况，明楼还在同汪曼春演戏，抽不出空来。
秘书处已经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，阿诚索性在明楼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，左右没有人敢随便闯进来，正好趁此机会稍稍歇息一会儿。
阿诚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，想是在郊外受了寒，断断续续咳嗽起来。歇了还不到一个钟头，听见门外起了不小的动静，似乎是明楼的声音。
他想着应该出门去看看，刚起身，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，直难受得他又跌回沙发上去。
好在经过这样一番折腾，阿诚总算是彻底清醒了，发觉明楼的大衣不知何时盖在了自己身上。
正在愣神的时候，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，刘秘书的声音几近哀切，“阿诚先生，您在里面吗？明长官开会回来，在秘书处发了好大的脾气，您快去劝劝吧。”
这帮人到了关键时刻倒是会搬救兵，阿诚笑着想，不知在外人眼里，自己同明楼的关系究竟如何。
还不等他坐起来，明楼就快步走进来了，反手把门一摔，‘哐’地一声，整个房子连同地板都震了震。
阿诚问，什么事这样生气？
这句话刚说出口，沙哑的声音就把阿诚自己都吓了一大跳，他一口凉气吸进去，旋即咳了个天昏地暗。
明楼叹一口气，走到阿诚身边坐下，倒一杯茶递过去。
阿诚四处奔波大半天，劳心劳力，身子发虚，手上滑腻腻都是冷汗。两人指尖相触，明楼瞬间觉出他的异样，黑了脸问，你是不是又没吃东西？
阿诚心虚，仰头把茶喝尽了，自己又倒一杯。觉得嗓子稍微好些了，开始顾左右而言他，“事情一切顺利，76号在上海银行的那个人做掉了，明台也帮了不小的忙……”
“别给我打岔。”明楼冷声打断他，“跟你讲过多少次了，你不好挨饿的，你听了没有？”
阿诚低下头去不敢看明楼的眼神。
他并不是有意要饿着自己，只是幼时被虐打的记忆太过根深蒂固，每每杀人见血，自己浑身上下倒比死人还要疼上十倍，哪里就吃得下饭。
明楼凑近了些，逼着阿诚直面自己的审视，“你说话啊。我的话，你听了没有？胃病就是要靠养，你倒好，三天两头地饿着，将来有苦头吃。”
阿诚再次躲开明楼的眼神，低声道，哪有那么娇贵呢。
明楼语塞，沉默半晌，又听得阿诚说，我看你没走，在这里等你。
“总归还是身体最重要，吃不下饭就吃点零食，人哪有不会饿的呢？”明楼看见阿诚眼睛里起了一层闪烁的水光，就知道自己讲话过分了，声色都柔软下来，“等我么也要记得吃饭的呀。”
阿诚闻言，温顺地点头说知道了，片刻后向明楼道，晚上在周公馆不是还有个饭局？提前去是不是好些。
明楼作恍然大悟状。
“你说周先生么，周先生今天忙得脱不开身，叫我不用去了。”
阿诚原本半信半疑，也懒得深究，看见明楼说完话颇为得意的神情反而明白过来，于是有意调侃他，少一件应酬还不好，刚刚在秘书处冲我的人发什么脾气？
“你啊，” 明楼知道给阿诚看穿了，笑着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，“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阿诚也跟着笑，一边笑就又咳嗽起来，一边咳嗽着，眼泪都要落下来了。
“一挨饿就哭。”明楼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摸出一袋饼干扔过去，“快吃了，我们走。”
回家路上，明楼问，大姐难得不在，我们出去喝一杯？
“阿香也不在。”阿诚从后视镜里回给明楼一个无奈的眼神，“你让小祖宗自己烧饭，他能把厨房给你搞个天翻地覆。”
明楼锲而不舍道，没有人烧饭他可以出去吃呀。
阿诚啧了一声，“晚上外面多乱呢，明台那个性子，没有事都要给他生出事来。”
明楼只好退而求其次，问，晚上吃什么？
“胡萝卜。”阿诚面色不善，“对眼睛好。”
End.
今晚出去吃饭有一点喝醉了 回来看剧全程也是苏到眩晕 艰难地产(歪)出(曲)了我们家亲爱 @柒恋何夜 的脑洞 然后就要去睡觉了嘤嘤嘤
谢谢大家的喜欢
要早点睡觉啊>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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