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楼诚]心事 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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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头疼的蟒【欸？
家中陡生变故，明楼忧思郁结，强撑着料理完丧仪诸事，终于还是病了。这场病来势汹汹，直折磨得他日里昏昏沉沉地没精神，入夜却头痛得睡不着觉。
阿诚忙着应付办公厅里的公务，又有明镜留下来的几样产业要打理，每日忙得脚不沾地。
一日出外应酬，晚归。回到家看见阿香袖着手在明楼书房门口徘徊，便觉出些异样来，连忙问她，大少爷今日可好？
阿香红着眼睛答，白天还好，晚饭的时候，硬要等着你回来，我说你出去应酬了，劝他先吃，就和我发脾气，摔了两只碗。
阿诚想明楼平日里何等持重隐忍的一个人，若非头疼得厉害也不会这样失控，遂安慰阿香道，他这个病多少年了，总不能根治，有时候心烦了发脾气，你别放在心上。
阿香点点头下去了，阿诚叹一口气，自己推了门进去看明楼。
房间里只开一盏小台灯，明楼歪在沙发上，似睡非睡。
阿诚念明楼连日少眠，不敢贸然出声，只轻轻上前去探他额头温度，又跪下来摸他手心。
明楼不过闭目养神，并未睡着，一下子就把阿诚的手捉在自己手心里，问他，“是不是又没把大衣扣子扣起来？手这么冷。”
“我晚上喝了两杯酒，回来路上觉得热，把大衣脱了。”阿诚手腕一转，和明楼十指相扣，“你好些没有？晚饭吃过没有？”
病中的人总要敏感些，阿诚刚才在门口和阿香讲的话，明楼尽数听见了，此刻听得阿诚明知故问，却绝口不提自己狼狈失态的样子，不免感慨，一时默然。
阿诚恐明楼摔东西伤了手，遂借着微弱灯光细细端详一回，看见没有伤处才又向明楼道，问你话呢。
明楼心虚道，刚才疼得厉害，现在好些了。
“那就是没吃了，”阿诚起身，不忘把大衣盖在明楼身上，“我去弄点泡饭给你吃？”
饭菜都是现成的，阿诚很快烧好了泡饭，又拣了几样酱菜放在碟子里。
明楼精神好些，就自己背着手踱到厨房里来，阿诚一转身看见他，吓得差一点把盘子都摔掉了，惊讶道，大半天没吃饭了还有力气到处乱窜？
“饿了。”明楼气息犹虚，言简意赅，声音却微微颤抖，“好了没有？”
阿诚看见明楼疲弱神态，心里一疼，把饭菜端到房间里放好，又折回来携了明楼的手一道慢慢踱回去。
明楼知道阿诚的心思，于是温言哄他，“这又不是新添的毛病了，这么紧张做什么？休息两天也就好了，下周就可以回去上班。”
阿诚侧目去打量明楼苍白脸色，皱眉道，你好不好，苏医生说了算。
明楼不接他这一句，随口问起近日海关的事情。
经济司里确实有几桩事情等着明楼定夺，虽然不急，却也不可耽搁太久，阿诚原本预备明日再说，眼看明楼饭也不吃就要追究起来，睁圆眼睛瞪了明楼一眼道，“病了还成天想这些事情，难怪你要头疼的。”
明楼闻言一怔，笑道，习惯了。
阿诚一双眼睛里三分迷蒙七分担忧，就定定地看住明楼，再不多说一句。
“好，听你的。”明楼被阿诚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毫无办法，很快就妥协下来，“吃饭吧。”
阿诚趁着明楼吃饭，就出去热他晚上要喝的药。
药是苏医生开的一付调养的中药，又酸又苦，阿诚尝一口就难受得不行，顺手在客厅的攒盒里抓了两颗话梅来吃。
明楼食欲不振，这一餐吃得尤其艰难，阿诚怕他闻了药味倒胃口，把药碗放在客厅，自己倚在门边吃话梅，一边把白天在外面几件琐碎事情说给明楼听。
“好了好了，你再说多少话我也吃不下了。”明楼吃了大半碗泡饭，终于搁下筷子，勉力朝阿诚一笑，“药拿来。”
阿诚转身拿了药送到明楼手里，明楼一点不犹豫，仰头喝尽了，一下眉头都没有皱，闻到阿诚身上的话梅味道，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，“你当我小孩子，喝药还要哄。”
“谁说拿来哄你的。”阿诚白了他一眼，舔了舔嘴唇“我刚刚尝了一口，自己拿来压味道的。”
明楼看他眼波流转，唇上盈盈有水色，心神为之一荡，连日的倦怠昏沉皆消失无踪。
阿诚拗不过明楼，临睡前，把几件未决的公文拿到床边给他看。
明楼一旦工作起来，十分入神，阿诚喊他两次皆没有听见，直到批完了几份要紧文件才肯略歇一歇，转头去看身边的阿诚。
阿诚晚上应酬多喝了两杯，早已困极，手上一本书滑落到膝上，仍旧撑着不肯躺下。看见明楼放下手中文件，喃喃道，不要再看了，身体要紧，睡吧。
明楼答应一声，搂住阿诚躺下。阿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，一面乖乖任明楼安置，一面犹自言自语，“这么大人了还不晓得照顾自己身体，我心疼都不算了，只是究竟要我怎么和大姐交待呢。”
他言语间带着平时少有的倦意与依恋，明楼听见方知自己的病于阿诚亦是一场折磨，心中戚戚，沉声在阿诚耳边道，今后不会再叫你担心了。
阿诚不知听见没有，就势又往明楼怀里靠一靠，半梦半醒间喊了一声，大哥——。
两个字轻轻落到明楼耳边，却触得他心底最深处异常酸软。
End.
大家放假愉快~
@柒恋何夜 (* ￣3)(ε￣ *)
话说转眼都要500粉惹为什么 点梗 都没人来玩_(:зゝ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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