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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喜欢

[楼诚]心事 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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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诚向来比明楼起得早些,这一日醒了却发现明楼不在身边,无端就有些心慌,急急从床尾捞起睡衣来套在身上,就一路跑到客厅里去找人。

明楼半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听电话,看见阿诚着急忙慌地跑出来,捂了话筒问他,怎么了?

阿诚摇头,却也不肯回去再睡,赤着脚站在房门口听明楼讲电话。

正经事情已经谈好了,明楼与对方约定了时间地点就挂掉电话,上下打量阿诚两眼,微微笑起来,走过去,伸出手替他把纽扣一颗颗系好。

阿诚任他动作,手随意扶在明楼腰上,闲闲开口说些问,刚才什么事?难得休息,下午又要出门。

明楼垂了眼睛不去看他,酝酿着该如何告诉他这件事情,手上动作也慢下来,阿诚心口前一颗扣子半天没能系进去。

他行事这样反常,阿诚原本不想追问,这下疑心又起来了,轻轻把明楼的手拂开了,问,到底什么事情不能说?

恰好阿香过来说早饭好了,有了她这一打岔,明楼正好避开不答,径自往餐厅里去了。

 

 

 

因为明镜的事情,相亲原本已经不了了之,无奈金家的人两次三番打电话过来,说还是想见一面。家里一向和金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,明楼最终只能答应下来,时间就约在今天下午。

 

 

 

“砰。”

筷子被阿诚用力甩出去,带着油渍在桌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。

阿诚盯着眼前桌面看了一会儿,靠回椅背上抄着手说,我不高兴去,你帮我推了。

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。明楼认命地叹气,又深呼吸两回,解释道,这是大姐答应好的事情,那边又执意要见面,我已经帮你推过两次,推不掉。

时局动荡,家里的生意也越发不好做,明楼不想得罪人,这其中的许多难处,阿诚也都知道,但是听到相亲两个字,心里到底烧了一团火起来,一时只黑着脸不答话。

明楼招呼阿香又拿了一双筷子来,赔着笑重新放到阿诚手里,“你去了也没有别的事,陪人家喝杯咖啡就完了,剩下的事我去操心。”

阿诚在明楼跟前伏低做小惯了,偶尔使性子也是半开玩笑的性质,心底里还是极尊重的,此刻见明楼真心实意地赔了笑讨好自己,反而渐渐为自己的不懂事觉得脸红起来,心想,总不能连我也叫他这样费心。

“剩下还有什么事?”他歉然笑着转过头去问明楼,“准备婚礼的事?”

明楼抬手就往他脑后打了一下,“你要造反?你和谁结婚去?”

阿诚手一抖,端着的一碗鸽子汤就泼小半在桌上,他看着汤水映出明楼谨慎又略有些慌张的表情,忽然就笑出来。

“我自从来了你家,再不做结婚的打算了。”

 

 

 

这件事情算是翻篇,接下来几个小时里两个人一个批公文一个看账本,偶尔讲两句闲话,相安无事。

午饭后阿诚上楼去换衣服准备出门,特意找了一套过了时的西装,这些年没有穿过,再上身都有些紧。他去镜子前面一照,自己也觉得好笑,想着金老师必然不喜欢,也就安心下楼去了。

明楼在房间里歇午,电风扇年头久了,叶片转起来总是发出尖锐的响声,吵得他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。

阿诚进去关掉电风扇,在桌上摸了一只空的文件袋给明楼扇风。

明楼懒懒睁开眼,又侧过身子去仔细看阿诚的这身衣服,手搭在阿诚肩上捏了一下问,“这件衣服还留着?”

阿诚不着痕迹地躲开明楼的手。他正拈茶盘里的葡萄吃,含混不清地说,今天下午要落大雨,新衣服穿出去怕要弄脏掉,再说我瘦呀,十年前的衣服勉强还穿得上,不像有些人……

“你作死。”明楼笑着截了他的话,伸手去拿阿诚手里的葡萄吃,“你怎么还在这儿吃葡萄,不怕迟到?”

阿诚把手抬高不许他碰,又轻轻嗤了一声道,“我心里有数,不会迟。你要吃葡萄自己拿,我手里的未必甜些?”

明楼只当他玩笑,瞪了一眼,复又支起身子去拿阿诚手里的葡萄。

“好了好了你躺着,原本一天就睡不到几个钟头,有空不休息,还瞎闹什么。”阿诚无奈地摊开手,把手心里最后一粒葡萄给了明楼,“你先吃我这一粒,再去吃盘子里剩的,看哪一个甜?”

明楼依言照做,被阿诚手里那一粒葡萄酸得挤眉弄眼。

阿诚促狭笑起来说,我说话你不听的,这次买的葡萄没熟透,我好心把甜的留给你了,哪晓得你非要吃酸的。

明楼看着他眉眼间笑意盈盈,忽然就觉得自己心里也像挤了一粒没熟透的葡萄,酸得很。

 

 

 

阿诚是第一次相亲。

万事开头难。

金老师人长得美,性格温柔,洞察力却极敏锐,不过聊了一刻钟就知道阿诚在敷衍自己。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,只是面上不露出来,讲话仍旧是和和气气的,“我父亲为我的事情着急,但是也还没到强迫谁做他女婿的地步,明先生很不必为此烦恼。”

对方这样坦诚,倒叫阿诚有些尴尬,知道装不下去了,于是眼一闭心一横,说,我有个喜欢的人,从很小就喜欢了。

哟,青梅竹马啊,金老师挑挑眉,问,那她对你呢?

阿诚端起咖啡,拿小勺子在杯中搅来搅去,并不喝,很半天才说,他对我也极好。

金老师抿嘴,了然地笑起来。

 

 

 

傍晚时分外面的雨下得越发大了,阿诚开车送金老师回家。

车子开到弄堂口,他又下车撑了伞把金老师送进去,自己一个人出来时,就看见明楼站在街角处等他,眼镜都被雨水雾了一大片。

阿诚身上的旧伤早已隐隐痛了一天,看见明楼在眼前,神经都松懈下来,伞也撑不住了,扔在一边,径直跑过去钻到明楼的伞下,问,你不在家休息,来接我做什么?

“我来给你明少爷当司机的。”明楼把伞往阿诚的方向移了移,“你身上的伤向来比天气预报还要准,这么大雨肯定疼得厉害,怎么好开车。”

“被你讲得好像我病入膏肓了一样,连车子都不好开了。”阿诚撇撇嘴,明楼也不和他争辩,开了副驾的门,把阿诚推进去坐好,自己也上了车。

阿诚坐定,心也跟着定下来,他倾身过去把明楼的眼镜取下来,牵起衣角擦干净了才还回去,笑着说,我身上又不止你打的那一枪,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。

明楼单手握住方向盘,腾出一只手来握阿诚的手,声音随着车身的颠簸都有些发颤,“你身上受的伤,有多少是因为我?”

 

 

 

到家时雨势渐渐收了,空气里有好闻的青草味道,路灯的光亮混沌却温暖,把两个人相互依偎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线,一直延伸到黑夜的尽头。

 

 

 

 

End.

被李警官炸出来的一个我!!!!!!!

最近开了无数脑洞 全是虐 竟有些不忍心下笔_(:зゝ∠)_

以及 特别想看老年日常!自己想了超级多 全是虐

求推荐(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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