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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楼诚]心事 06

01 & 02 & 03 & 04 & 05

 

 

 

从王天风回上海,阿诚就知道家里住不长久了,明台订婚那天他出城去办完事情,自己又去把初回国时住的那套房子收拾了一番。

当初择定这间公寓,是明楼的主意,左右是不想叫阿诚太辛苦。

阿诚自从跟了明楼,连他的洁癖也学到了十之八九,兼之他原本又勤快,做起清洁来简直不知疲倦,等他收拾到满意的程度,外面天色早已经暗了下去。

回到家里,明楼正负手立在窗前,不知想些什么,听见阿诚的动静,立即回过身来,神情焦急问道,怎么才回来?

阿诚知道自己在外面耽搁久了,让明楼担惊受怕了一场,立即反手把门一锁,把怎么出城去处理的手表,又怎么去了公寓里打扫全部讲得一清二楚。

明楼点点头,也不多问,复又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景色,初春天寒,院中唯独一棵红梅开得正盛。

阿诚走过去立在明楼身边,看他呼吸沉滞,嘴唇微微颤抖,是气极了又不便发作的样子,就生怕他又头疼起来,连忙劝道,回来晚了是我不对,你不要气了。

“外面太乱,”明楼深深叹气,“总该打个电话回来叫我知道。”

阿诚应一声是,把自己的手交到了明楼微凉的手心里。

 

 

 

离家那日,晚上下班回去公寓,明楼一进门就闻见幽微香气,也不等走进房间去看那插了瓶的花枝,先就盯住了阿诚的眼睛。

阿诚反手锁了门,挑了眉笑着问,怎么谢我?

明楼微微一弯腰说,我洗碗。

阿诚眼里笑意就更浓,骂他,这么抠门,千辛万苦把花给你折过来,洗两只碗就想打发我。

嘴上不饶人,然而阿诚究竟舍不得要明楼洗碗,吃过饭,就把明楼推进了房间里去看书。

明楼惦记着明台的行动,总是心神不安,手上一本书翻得极快,却是一目十行,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。

阿诚陪在旁边,随手扯了张废纸,又在桌上摸一支钢笔,就偷偷描起明楼看书的样子来。这么多年,明楼的眉眼早已在他心里,寥寥数笔就画出了大致模样。

笔尖划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引得明楼偷偷抬眼去看,看见阿诚正低了头在纸上画自己的样子,神色与台灯发出的昏黄光亮一样温和。

明楼看得出神时,阿诚的画也告完成,一抬头就对上明楼的灼灼目光。心里无端一惊,手一抖,一个墨点就落在纸上。

 “都怪你。”阿诚皱了眉连连叹息,“我画了这么久啊。”

明楼把画纸拿过来看,撇撇嘴道,有什么要紧,你画我还不容易?

阿诚嗤了一声,“我这种街头画家的水准,画一张画要花多少心思你不知道?”

明楼笑一下,把画纸折好了收到西装内侧的口袋里。

 

 

 

是夜,明台在外面搏命,两个人惦记着他,都是辗转反侧。数着对方呼吸声熬到后半夜才各自睡去。

天不亮,阿诚习惯性地醒来,刚要起身就听见明楼极惊惶喊了一声,父亲。

阿诚既了解明楼近日为何事忧心,亦明白父亲在明楼心中的地位,只听见一句呓语就猜得到明楼这个梦境是何等隐秘心酸,自己也不由得跟着难过起来,立即连着叫了几声大哥,把明楼晃醒了。

平时在外面,阿诚喊明楼先生;回到家里,他喊明楼大少爷。这些年,二人愈发亲密熟稔,私下里讲话总是阿诚占着上风,早就省去了称呼。

此时突然又听见阿诚带着鼻音喊自己大哥,明楼只觉得心中十分熨帖,一时间竟疑心自己坠入另一层梦境,直到闻见浅淡梅花香气才终于渐渐收了一身冷汗,安下心来。

阿诚看明楼神情恍惚的样子,也不敢再出声,打开了床头灯,自己跑出去给他倒了水。

明楼喝过水,靠在床头发呆,阿诚披了件衣服坐在床边,等他缓过神来才小心翼翼开了口问,好些没有?刚才……怎么了?

被阿诚担忧的目光包裹着,明楼几乎就要把梦中父亲责骂他如何虚伪,如何不顾家业,不顾性命的话全部讲出来,想了想阿诚从小没有家人,这些话说给他听又惹他难过,最终还是忍住,只说,多年没有梦见过父亲了。

阿诚知他好意,也不再问,把明楼手里茶杯接过来放好,轻声道,天还没亮,你再睡一会,我去买早饭回来。

明楼不置可否,眯着眼睛看阿诚一件件穿好衣服,等到他快要出门才出声提醒,领子没翻好。

公寓里没有大的穿衣镜,阿诚索性坐到床边去,半靠在明楼怀里,要明楼亲手替他整理。

明楼拧亮了台灯,看看阿诚潮湿的眼色,想他为自己一个噩梦就担忧至如此,心口一片融融暖意。翻好了衣领,到底不肯轻易放开,凑过去往阿诚的眼角亲了一下。

阿诚任明楼亲昵够了才站起身来,笑了指着明楼说,你老实讲,你刚才做的什么梦。

 

 

 

明楼神思劳倦,玩笑一回也就真的又睡过去,直至天光大亮方才醒了。

外间有碗碟摆上桌的响声,今日要穿的衣服已经全部放在床边,手边茶水大约又换过一回,还袅袅冒着热气。

梦魇都已留在昨日黑暗中。

 

 

 

End.

好想嫁给拥有一对鹿眼睛的靖王殿下 啊 _(:зゝ∠)_

另外汪曼春越狱是个什么鬼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!!!

  @沼泽君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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